李致遠《紅繡鞋·晚秋》:全文寫離別卻無一“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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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致遠[元](1261-約1325)字致遠。工曲,今僅存還牢末劇一種,散曲散存太平樂府等選本中。何夢華抄本《太平樂府》注云“江右(今江西)”至元中,客居溧陽(今屬江蘇)。存小令26首,套數4篇及雜劇《還牢末》。仇遠相交甚密。據仇遠寫給李致遠的《和李志遠君深秀才》詩中說他“有才未遇政績損”“亦固窮忘怨尤”“一瓢陋巷誓不出,孤雲野鶴心自由”,可以看出他仕途不順,一生鬱郁不得志,但性格孤傲清高。《太和正音譜》列其爲曲壇名家,評其曲曰:“如玉匣昆吾。”那麼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李致遠的《紅繡鞋·晚秋》,一起來看看吧!
紅繡鞋·晚秋
李致遠〔元代〕
夢斷陳王羅襪,情傷學士琵琶。又見西風換年華。數杯添淚酒,幾點送秋花。行人天一涯。
此曲以“晚秋”作題,描寫送別時的傷感。晚秋本身有一種淒涼蕭瑟的氣氛,更加快襯出傷感離別之痛,反映出作者與洛神失之交臂的無限痛苦。
運用典故閃示意象而不加詳述,從而啓動讀者的經驗和聯想,是古代文學作品常用的表意手法。文章開頭連用陳王羅襪、學士琵琶兩個典故,開篇點題。接着又用“淚酒”和“秋花”兩個意象,來加強文章的傷情色彩。面對漂泊天涯的處境,只能酒淚齊下,有着無限的哀思。揮手自此去,天涯兩地人,加上作品中着意突出深秋的肅殺,收到令人了黯然神傷的效果。
從曲子起首兩句的兩則典故來看,內容都同異性之間的萍水相逢有關,這種邂逅引出了一段動情的故事,然而其悲劇性正在於情緣的曇花一現。詩人已明知“夢斷”,卻依然禁不住“情傷”,可見他的一往情深,這種註定無法再現的情夢,便爲全曲定下了一種惆悵與失落的基調。值得一提的是,曹植的《洛神賦》記稱“黃初三年,餘朝京師,還濟洛川”,雖未說明具體的時日,但賦中有“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語,可知他與洛神的相遇正值秋季;而白居易《琵琶行》,則明言“楓葉荻花秋瑟瑟”、“唯見江心秋月白”。這兩個典故都符合“晚秋”的題面,在本作中恐怕不是偶然的。這樣一來,“又見西風換年華”,既是作者的真切感受,又與前述的典故照應相合,就更覺意味深長了。
在秋天的悲涼氣氛中,作者又以苦酒與殘花爲陪襯,敘出了自己“天一涯”的漂泊現實。一場情夢本就無憑,再加上時間的暌隔(“又見西風換年華”)與空間的距離(“行人天一涯”),就使人倍覺不堪了。作品的每一句都不啻爲一聲嘆喟,詩人將這種種內容納於“晚秋”的題目之下,其處境與心境的悲悽,就是呼之欲出的了。
此曲的主要藝術特色是大量引用前人離別傷感的詩句,來表現作者的離愁別緒,堪稱一首寫離別的佳作。文章的精妙之處還在於,全文寫離別卻無一“離”字,顯示出作者深厚的文學功底。
劉長卿《餞別王十一南遊》:全詩無“別離”二字,卻滿腔離情
李清照《鳳凰臺上憶吹簫·香冷金猊》:這個“慵”字是全詞“詞眼”
李煜所作的《子夜歌·人生愁恨何能免》,全詞以“夢”爲中心,集中寫“空”
顧敻《河傳·燕颺》:結尾着一“重”字,可謂“灑不盡相思淚”
王士禎《秋柳四首·其一》:全詩句句寫柳,卻不見一個“柳”字
馮延巳《鵲踏枝·蕭索清秋珠淚墜》:“起”字起關連作用,爲全詞“詞眼”
盧摯《壽陽曲·別朱簾秀》:一個“早”字極言離別之驟然
吳文英《花心動·柳》:詞中有一種“生別離、思斷腸”的愁緒
辛棄疾《醉太平·春晚》:“以形寫心”和“以景傳情”完美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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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鬆年《鷓鴣天·賞荷》:詞中“秀、靜、瘦、遠 ”字字含情
柳永《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此詞緊拓“春愁”即“相思”
秦觀《滿庭芳·山抹微雲》:一個“抹”字出語新奇,別有意趣
溫庭筠《南歌子·懶拂鴛鴦枕》:“思”字是全詞的抒情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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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問《題大庾嶺北驛》:詩旨在寫“愁”,全篇卻未着“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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