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祕明清時期出現的“揚州瘦馬”,才貌卓絕卻一生沒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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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小編一起探尋歷史上真實的揚州瘦馬。
明清時期的揚州,有一羣被稱爲揚州瘦馬的女子,她們才藝卓絕,顏值嬌好,但是她們沒有自由,從小就被牙婆收入旗下,她是交易的商品,是暴發戶眼中的玩物,士大夫身邊的裝飾品。
等待她們的是各種嚴苛的訓練,賣主的鞭笞辱罵,買主的輕薄玩弄,玩膩了或者稍不順心就被賣給下家。她們沒有人生,她們的人生是別人某裏的工具。
什麼是揚州瘦馬?
提起瘦馬,恐怕最知名的莫過於一首元曲,這首短小精悍的《天淨沙·秋思》: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文人眼中的瘦馬
這裏面的瘦馬指的就是因爲缺乏草料而瘦小的馬。或者可以這樣認爲,馬致遠的瘦馬是天涯浪子眼中的瘦馬,落魄文人眼中的瘦馬。這種瘦馬是正常情況下的瘦馬。
商人眼中的瘦馬
在無利不起早的商人眼中,瘦馬就不止是瘦馬,還是可以給他們謀取暴利的瘦馬。在牲口市場,瘦馬一度成爲賣不出去的賠錢貨,畢竟養肥不容易,花費成本高,獲利風險較大。
這個時候,瘦馬就成爲市場的棄兒,爲了儘快出手,市價會跌到谷底,有一些商人於是抄底,以極低的價格買入,然後用草料養肥,再以高價賣出去,來獲取暴利。
揚州瘦馬怎麼來的?
明清時代,揚州憑藉交通便利成爲天下鹽商聚集之地,因爲當時無論私鹽還是官鹽,只要從事販鹽生意,成爲暴發戶不要太簡單。
成爲暴發戶的鹽商他們未必都是揚州附近的人,他們的妻小或許都在遠方,出於解決生理需要和照料衣食的難題,這一些妻小不在揚州的暴發戶於是迎娶小妾,他們迎娶的小妾條件非常苛刻,主要是兩方面那就是顏值和才藝,不僅要長得如花似玉,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樣樣精通,牀前屋後都能照顧,還要能夠打理生意。
歪史覺得,這一些小妾用萬能的管家婆來形容並不違和。
自古以來,暴發戶的品性都是一樣,越缺什麼越顯擺什麼,一部分鹽商蓄養小妾之後,人前人後的總能出彩,在其他鹽商眼中,你可以娶到有文化的女人,我也可以!鹽商爲了證明自己不僅僅是暴發戶於是,紛紛蓄養小妾。
由於揚州富商的雲集,他們蓄養數目龐大的女子,於是,上下游買賣逐漸系統化,像星探一樣,四處物色未來可以賣個好價錢的女子,一般五六歲時候低價從他們父母或者人販子手中買下了,然後送到專門培訓地進行琴棋書畫,五色才藝的培養,等待她們十六七歲,就把她們賣給有需要的人。
就圍繞揚州開始,這一些人慢慢出名,而且聲名遠播,揚州附近最終形成勢力龐大一個產業鏈,這裏的女人被人稱爲:揚州瘦馬。
揚州瘦馬的價值
最初,那一些暴發戶蓄養小妾,無法是生理需要和男性的私心,甚至,只是需要一個照顧衣食起居的人,但是隨着圈子擴大,跟風攀比的風氣迅速的給這一些女子注入新的技能。吹拉彈唱、琴棋書畫樣樣都有了需要。
於是,從一開始作爲商品的她們從小就被分類,根據當時的資質,依照她們未來買家的嗜好,重點分類培養各項技能。
根據清人丁耀亢對瘦馬的記載,可以分爲三個梯隊:
第一梯隊:學習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還有麻將牌九,奇技淫巧,化妝打扮和身材訓練。這一對是給有文人雅好的士大夫和有文化的商人準備的。
第二梯隊,對這一些要求不高,學習識字、彈曲,主要技能是懂得記賬管事,以便輔助商人,協助他們打理生意。這一隊是給那一些暴發戶商人準備的。
第三梯隊,女子資質一般,只能學習些女紅、裁剪,或是“油炸蒸酥,做爐食、擺果品、各有手藝”,被培養成合格的主婦。作爲一般大戶人家的侍妾或者小商戶的老婆。
她們的價值就是滿足買主的特色需要,你需要啥樣的女人,我這裏都有,因爲都是定點費心費力培養的。
當然,所有的這些費心費力的栽培都是爲了將來能找個好買主,好賺一筆,一旦一時間沒有辦法尋找到合適的買主,便會降價處理,或者第一梯隊送入秦樓楚館,第二梯隊送入青樓,第三梯隊送入窯子。總之不能賠錢。
暴發戶的慾望
最初,鹽商們納妾只是爲了生活照料和原始慾望,並沒有多少賦能在裏面,但是隨着發展,這一些精明的商人很快發現,或許可以有別的需要。
江南女子本來就是亭亭玉立,身材苗條,這一些出身貧苦人家,又被刻意訓練的女子,往往能迎合那邊暴發戶獨特的心理需求。
商人經商,往往離不開四處走動,身邊能夠信任的人不多,帶一個管家反而要支出額外的銀子。買回來的這一些女人反而作爲枕邊人更加容易取信,這時候她們能夠管理賬務、支使錢錢,無非是幫了一個大忙,牀前屋後都有了用武之地,完全做到了充分利用。
隨着培訓方法的成熟,她們調教出來的女子早就各種技能都精通,一旦買回家,不需要額外培養就能幹活,比起文人來,他們更需要第二梯隊的女子。這一些女子更像管家婆。
在他們眼中,那一些會吹拉彈唱的反而不咋樣,很多時候屬於累贅,畢竟一千多兩銀子買回來的女人,只會這一些好像不划算,捨不得。
士大夫爲什麼瘋狂
由於揚州富庶繁華,又接近蘇州、杭州、南京等一系列江南商賈雲集的地方,揚州的事兒很快出現破圈現象。
很多本來就有蓄養小妾習慣,又有惡趣味的士大夫也不甘商人後,跟風一樣,都瘋狂的購買揚州瘦馬來滿足自己的庸俗的品味。而且,她們只需要一種,那就是第一梯隊的女子。
文人互不服氣,互相輕視對方的毛病與生俱來,加上這一些能夠吟詩作賦的女子就是他們夢中情人,只要有錢,就可以買一個回家,這個比家中的黃臉婆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鐵齒銅牙紀曉嵐》中有一段劇情:河間府的常媽就培養了一位叫明月的女子,她學的是琴棋書畫,讀的是經史子集,爲的就是給那一些不愛金錢的文人嗜好,因爲她,常媽很快拉下了河間知府俞定中。
而,明月自己知道,她就是常媽養的一個工具,類似於劇中顧也直拿名貴藥材喂大的雞。身份不一樣,功能一樣。
譬如,撬動明末天下文壇的秦淮八豔,無非就是她們琴棋書畫的能耐讓一衆文人爭相一親芳澤,他們或許對錢財視若無睹,但是對才高八斗的女子卻無法無視。
能夠娶回家去情有獨鍾,更是求之不得。於是不惜花費巨資爲他們贖身。譬如錢謙益娶了柳如是,冒闢疆娶了董小宛。
還有一個,明清侍妾,蓄養小妾成爲風氣,不僅僅是男人爭鬥,很多女性爲了顯示自己,鼓勵丈夫納妾,譬如《浮生六記》沈復的夫人,就親自給丈夫物色小妾,她給男人物色的小妾是個戲子,但是因爲丈夫的原因最後未能成功。
總結
在古代,女性地位很多時候都很低,不是被當作兩腳羊,就是成爲揚州瘦馬。揚州瘦馬是特定場合下出現的畸形產物,或者說是審美扭曲之後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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