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少婦潘金蓮挑逗武松爲什麼卻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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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二爺才坐下來,金蓮也進來了。金蓮就朝對過靠房門口這張椅子上一坐。武二爺見嫂子坐下來,心裏不安。爲什麼呢?你叫我到房裏來,這是我的房間,你就應該上樓到你房間裏去,要各避嫌疑,這怎麼講啊?照這一說,就應叫嫂子出去。想想,也不能。

在我認爲,年輕叔嫂應避避嫌疑,我家這個嫂子年紀輕,她還有點小孩子脾氣,在她是不避嫌疑;再則,聽見我要出遠門,也許有什麼家常話,特爲要同我談淡。我如叫她走,未免叫嫂子心裏不樂。武二爺只得把頭一低,坐在那裏不開口。

金蓮把他望望,心裏也好笑,這個人真老實。老實人我也見過的,沒有見過他這樣老實的,坐在這裏大眼望小眼。哎!要防他坐不住,他一個坐不住,站起來走掉了怎麼辦?嗯,有個章程了,他喜愛喝酒,最好不過拿壺酒給他稍微消遣消遣。“二叔叔!”“嫂嫂。”“一人靜坐無聊,愚嫂拿壺酒給二叔小飲,候大郎回來,再爲暢飲。”“好,多謝嫂嫂!”這一點武二爺心裏很中意,最喜愛的就是酒,坐在這裏等也難過,不如弄壺酒打打岔吧!

解密:少婦潘金蓮挑逗武松爲什麼卻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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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對竈神,恭恭敬敬,端端四拜,暗暗禱告。禱告的話語很低,等於在她肚裏,這叫心到神知。這刻我不能以心相照,喉音當然要高一點:“竈神菩薩:女弟子潘氏金蓮,想與二叔結個魚水之歡,望神聖庇佑,早點成功,大香大燭,拜謝菩薩!”她家菩薩可在家?怕是不在家,早已嚇得溜掉了。什麼道理呢?嘿,竈神乃一家之主,竈神管你家周正事,不能管這些沒魂的事,還不嚇溜了嗎?

金蓮禱告之後,鍋蓋一掀,拿了一壺酒和兩碟菜,鍋蓋朝起一蓋;還有一壺酒兩碟菜,等丈夫回來再吃。拿了兩雙杯筷,進了房,就朝桌上一放。裏口座位上擺了一雙杯筷,金蓮自己這邊座位上擺了一雙杯筷。“二叔請上坐!”“是。”叫武松坐在裏口一張椅子上。

武二爺想想,先坐下來再說,等哥哥來了,首座座位再讓給哥哥。武二爺提着衣服,跨過火盆,繞過桌角,到裏口座位上坐了。他以爲坐下來嫂子就可以走了。嘿,金蓮不僅沒有走,在對過把酒壺一把抓:“二叔請用酒!”“啊唷!得罪嫂嫂!”武二爺心裏不安,你把酒拿來就讓我自己吃唄,怎麼好要嫂嫂斟酒呢?已經倒下來了,金蓮把她面前的酒杯也斟滿了。

武二爺望望,以爲代哥哥虛設的。哪知金蓮把酒壺放下,又朝椅子上一坐。武二爺詫異:啊!你怎麼又坐下來呢?金蓮手一擡,把酒杯一端,面帶笑容,兩眼關顧着武松:“二叔請!”啊,奇怪了,哪曉得嫂子特爲坐下來陪我吃酒。年輕的叔嫂豈能同席,何況又沒有旁人,這太不雅觀了。武二爺倒也好,頭一低,沒有理她,把金蓮惶下來了。

金蓮把酒抿了一口,看他沒有動,把杯子朝下一放,把他望望:有趣!這個人真老實得好玩呢!你不開口就讓你不開口了嗎?我非要來同你談談,挑逗挑逗你。

“二叔叔!”“嫂嫂。”“愚嫂聽夥計言道你要出差,不知上哪裏去?”“進京解費。”“多晚動身?”“就是今天。”“幾時回來?”“要到明年春末夏初方可回來。”“要這許多日期?”“路程怪遠。”就談到這裏爲止。金蓮住了口,武二爺又把頭低下來不開口了。

金蓮好笑:笑話!我說一句,他答一句;我不開口,他就不說話了,再來找兩句話挑逗挑逗:“二叔,你此次奔東京,家中有個人兒,你怎樣放心得下?”“這個,啊,莫非是咱的大哥吧?不妨,有嫂嫂照應。”金蓮才聽到大老爹,雙手齊搖:“不是大郎。”“啊?”武二爺詫異:奇怪了!我只有把我哥哥放在心裏,試問,除掉了哥哥還有哪個?沒有了。

解密:少婦潘金蓮挑逗武松爲什麼卻沒有成功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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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這個嫂子並沒有放在心上哎,這不是詫異嗎。“不是大哥是誰?”“你休要矇混愚嫂,愚嫂早已知道了。”“知道什麼?”“愚嫂坐在樓上,聽見街坊人傳說,說二叔在東街上娶了一房嬸嬸了。你此次奔東京,嬸嬸何人照應?”“嘿嘿!”武二爺望着她冷笑。這話怎講?她直接講武松東街上有個相好的了。武松可有這件事呢?他有這件事我能賭咒。既沒有,金蓮因何又說呢?金蓮曉得他沒有這回事,有意拿這句話來挑逗他。

武二爺並不生氣,反而好笑:“嫂嫂,你老未曾同小弟多處,不知道小弟的個性,等大哥回來,你老就明白了。”心裏話:我也不至於同你辯白了,你同我家哥哥談談,我是哥哥手裏領大了的,看看我是什麼人?我從來就怕同婦女們說話,今日同你嫂子坐下來談個三言五句,真算難得的,我哪裏來這些事呢?

你不相信,你問我家哥哥就曉得了。武二爺把頭又低下來,不開口了。金蓮望着他,壞了,這個人真正老實,我同他遠轉山搖,直接沒用,不能耽誤時間,醜鬼丈夫要回來了,同他開門見山地談吧!

金蓮站起身,走到火盆前,就把炭簍裏一雙火筷子拿了,揀了兩塊生炭,把火盆裏的炭堆了堆,手拈住一隻火筷子,底下就掛搭着一隻,兩眼望着英雄,兩搖兩晃:“二叔叔,你看這火筷子天天成對,日日成雙。”“這個……”武二爺詫異,不解其意。火筷子在一起麼,因當中有個小鐵鏈連着,你如果把小鐵鏈摘斷了,也就東一隻,西一隻了。這話不懂,既不懂就不敢亂答話了。

武二爺又把頭朝下一低。金蓮把他望望,直接是對牛彈琴,一竅不通。哎,不能再耽擱了。金蓮急了,就把火筷子朝炭簍裏一插,手一擡,就把自己面前這一杯酒朝起一端,跨步準備繞過炭火盆。繞炭火盆怎麼樣?她就想到武松旁邊,直接朝他大腿上一坐,不容他分說,右手就把他一摟,左手就把這杯酒朝他嘴裏倒。嘴裏還有話:“二叔,你休要裝假,你早巳就有愚嫂在心了,你把這杯酒吃了吧!”說着,就要跨炭火盆了。

武二爺坐在座位上,見她這種形容,如同一隻妖狐向他撲來,不由怒火上升,隨即右手一擡,兩個指頭指着金蓮,眉頭一豎,目光炯炯,一聲大喝:“呔!嫂嫂住手,不要動!”就這一聲喊,金蓮嚇得魂飛魄散,“啊呀!”倒退幾步。金蓮嚇得戰戰兢兢,得得得得一陣子抖,抖到自己座位面前,一屁股坐下來。怎麼又退回頭了?武二爺是一股純正之氣,金蓮是一顆邪淫之心,邪不壓正,正能克邪。這一股正氣,把她這股邪氣頂回頭了。金蓮再朝酒杯裏望望,好!一杯酒潑得乾乾淨淨。這杯酒還經得起這一陣子抖嗎?當然潑掉了。

金蓮也知道這件事難以成功,把酒杯一放,心裏是大不如適,悔之不及。原來以爲這件事是手到擒拿,早曉得不成功,也不該現這個痕跡啊。手肘就朝椅背高頭一掛,手託香腮,面帶怒色,低頭不語。她坐在那裏不開口,武二爺才稍微放心了。“嫂嫂,你把小弟當作什麼人?小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何能幹出這等披毛帶角禽獸之事?你叫我太下不去!”教訓下來了。

解密:少婦潘金蓮挑逗武松爲什麼卻沒有成功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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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兒也有錢,書中說她“散漫使錢”,所以閤家上下無一不說她好。這二位嫁進府後,爲西門府上的萬貫家財錦上添花,說是小妾,從丈夫到奴才誰敢輕視?所以說,經濟地位決定家庭地位,從古至今都沒變過。

潘金蓮是窮得叮噹響的,她這麼爭強好勝的人,偏偏沒有銀子傍身,什麼都只得開口向枕邊人要,基本上每次歡愛之後,都會向西門慶索要點小物件。風雪夜姐妹們一齊出去做客,人人都有皮襖,獨獨她沒有,說是西門慶心尖尖上的人,其實連件皮襖也沒替她置辦過,還是李瓶兒死了後撿她剩下的穿,爲此甚至被吳月娘數落了一通。潘金蓮本來是個處處要拔尖的人,爲了件皮襖卻不得不在漢子面前做小伏低一回,這人啊,真不能太窮,一窮就容易志短。

有錢可以讓丈夫尊敬,可要贏得丈夫的歡心,光有錢還遠遠不夠。同樣是有錢的小妾,孟玉樓就遠遠不如李瓶兒得寵。

張竹坡評點《金瓶梅》時,對孟玉樓大爲歎賞,認爲渠在西門府中不受重視是爲屈才。孟玉樓這個人在書中地位很奇特,處處都有她,但處處都不是主角,很多時候,她和潘金蓮交好,很多時候都像是後者的陪襯,作者似乎也有意識將她做爲潘金蓮的對立面來寫。寫潘金蓮時大肆渲染其淫蕩,寫孟玉樓卻多用潔筆。在西門家,貞女自然不如淫婦討好,所以孟玉樓只落得個張竹坡爲之叫屈的局面。

在西門家,論出身,潘金蓮不如嫡妻吳月娘,拼家當,又拼不過孟玉樓和李瓶兒,就是她引以爲傲的美色,其實也沒什麼稀罕,西門慶妻妾個個都饒有姿色,在奶子如意兒的點評中,認爲她還不如孫雪娥清秀白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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