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其實是個富足的朝代?豐衣足食還玩高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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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人的富,自然來自強大的生產力。

自從明朝建國後,雖然皇帝經常不管事,大臣熱衷互相掐,間或還有太監秀下限,時常的都不靠譜。但唯獨靠譜的,便是更新換代的生產技術。從種地打糧到紡線織布,各行各業挨個數,全是琳琅滿目的高科技。

尤其千姿百態的,便是傳統農業:鑿井澆地和水車灌溉在中國南北方全面鋪開,輪作等耕種技術更進步神速,還有多種新型綠色環保肥料與土地增肥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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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具水平更全面升級,生鐵淋口技術造出的新器械,更加結實耐用,更出現好些新花樣:強力的人力犁“木牛”,大功率的稻穀脫粒設備“稻牀”,手搖小水車“拔車”。這些新型農具,早已達到了工業革命之前,傳統機械動力的最高水平。

讓當時西方傳教士們開眼的,是好些突破性農業科技:陸續出現在太湖地區和珠江三角洲地區的“基塘”,做到了桑魚結合多種養殖,更借養魚消滅了恐怖的瘧疾。更強大的是稻種革命,北宋時期由占城傳入的高產量早熟稻,在中國南方大地開花結果。這種最高可達一年三熟的寶貝稻種,成了中國南方農業的普遍現象,這是一場意義堪比二十世紀綠色革命的農業變革。

這樣強大的生產力,在同時期西方傳教士筆下,更留下了豐富的記錄。利瑪竇自己的書信集裏,由衷的稱讚中國農業的產量遠超過西班牙。金尼閣的《基督教遠征中國史》裏說的更直白:歐洲能種的中國都能找到,產量更比歐洲富裕的多,米麥魚肉的價格都十分便宜。

而曾德昭的《大中國志》裏描繪的更細緻:不但有強壯勤勞的中國農民,更有各種大開眼界的農業器具。以至於不管多麼貧瘠的土地,中國農民“都能使它有所收成。”

明末清初理學家張履祥記載,江南地區平均畝產量高達三石,最高產量換算成現代單位,有稻穀一千二百斤。嘉靖年間名臣霍韜的記錄,珠江流域畝產最高水平更突破了十石。同樣強大的,還有專業的農業人才:明末《沈氏農書》裏記載,嘉興地區的農業僱工,單人每年的勞動生產率,最高有稻米五十六石,換算成現代計量,值大米八千五百多斤。

上面這些數據有多恐怖?不但清朝康乾盛世的頂峯時期未曾突破,即使是現代民國專家極力吹捧爲“蔣介石黃金十年”的中華民國十年建設期,同樣難望其項背。現代農業學家推算明代的畝產量,即使在占城早熟稻大規模推廣前,中國南北平均畝產量就已接近三百五十斤。而按照南京國民政府農林部的統計,清末至抗戰爆發前的最高平均畝產水平,也不過二百九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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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繁榮農業直接支撐起來的,更有連鎖反應般強大的手工業。素來強大的紡織行業,生產技術更高速進步,全新設備層出不窮,新式的紗綢機和改機,功率遠超前代,以胡琢《濮鎮紀聞》裏的說法是“擅絕海內”。明代紡織品細密程度超過宋代數十倍,品種更空前增加。

新興棉紡行業更強大,強大的五穗紡車,造價低廉使用輕便,爲家庭生產必備,以宋應星的形容,一個農婦操作該設備生產,效果可頂三個壯漢。更震撼的是江南地區的水轉大防車,堪稱當時全球最先進的自動化設備,一天產量破百斤極輕鬆。

而晚明引進的西方軍火科技,更是明代整體生產水準的縮影:歐洲傳入的火槍火炮,經明朝軍工體系改造後,殺傷力驟然升級。典型如紅夷火炮,經明朝引進後改由獨特的鋼管冷卻技術鑄造。火炮殺傷力與使用壽命都大幅提升。西方掌握這類技術,還要等美國南北戰爭時。這就好比武俠小說裏,一種強大成熟的內功,完全可以提升武藝的殺傷力。明朝的生產“內功”,就這樣冠絕全球。

強大生產的催動下,大明的商業貿易也極繁榮,比起明初的完全政府壟斷來,晚明最逆天的場景,就是民營行業的如火如荼。比如瓷器業,單當時著名的景德鎮,官辦作坊不過幾十,民營作坊卻有上千。

商業活動也更熱鬧,特別是隨着嘉靖四年,白銀確立爲法定貨幣,商品經濟更隨之井噴:新興商業城鎮大面積出現,如北京南京等傳統大都會,繁華程度更是空前。外貿也越發熱烈,東南沿海外商雲集,照歐洲經濟學家說法,世界上三分之一的白銀都涌入了中國。

這樣的熱鬧,一度也造就了明代倉儲豐厚的景象。而有錢有糧的時候,明朝政府給老百姓花錢也常大方:遍佈各地的專用賑濟倉庫“濟農倉”,三百年裏活命無數。最早的全民公費醫療“惠民藥局”更恩澤蒼生。每逢饑荒年,明朝政府還會撥出專用錢糧,幫助災民贖回被賣的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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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富庶的東南省份,還有獨特福利政策,不但專門收留孤寡流浪漢的“養濟院”常年錢糧豐厚,而且凡是受災羣衆,都能白送土地耕牛。如上美好景象,素來史不絕書,很多後人每讀到類似篇章,都大呼難以想象:這就是那個連西北鬧災都賑不了的明朝?

好些清初明朝遺民們格外懷念的,便是晚明的美好生活。照着清初學者陸應的深情回憶,萬曆年間的老百姓,除了吃穿業餘生活也豐富,經常喝酒聽戲。以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至今好不思慕”。廣東人陳舜在《亂離見聞錄》裏描述天啓年間的物價:一斗米賣二十錢,一斤肉只有六七文錢,物價“百般平易”,再窮的人也吃得起。

即使是經濟遠落後於東南的北方地區,以清康熙年間的老遺民丁耀亢的感慨,萬曆年間的山東農村,家家戶戶都是健牛肥馬充斥,一斗粟米只要十錢。想起那豐衣足食的往事,看看貧困的晚年,哪怕當時文字獄厲害,他還是忍不住“如何過之心不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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