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雷肖·納爾遜名言 霍雷肖·納爾遜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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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雷肖·納爾遜,英國18世紀末及19世紀初的著名英國海軍將領及軍事家,又叫做第一代納爾遜子爵、或者是“英國皇家海軍之魂”,生卒時間1758年9月29日-1805年10月21日。
人物簡介
霍雷肖·納爾遜(Horatio Nelson,1758年9月29日-1805年10月21日),英國風帆戰列艦時代海軍將領及軍事家。
在1798年尼羅河口海戰及1801年哥本哈根戰役等重大戰役中率領皇家海軍獲勝,他在1805年的特拉法爾加戰役擊潰法國及西班牙組成的聯合艦隊,迫使拿破崙徹底放棄海上進攻英國本土的計劃,但自己卻在戰事進行期間中彈陣亡。
2002年,BBC舉行了一個名爲“最偉大的100名英國人”的調查,結果納爾遜位列第9位。
人物生平
早年生涯
1758年9月29日,霍雷肖·納爾遜出生在英國諾福克郡伯納姆索埔村的堂區牧師寓所,也正是在這一年,英國政府批准建造勝利號戰列艦。父親埃德蒙·納爾遜牧師(1722年-1802年)爲當地的堂區牧師,母親爲凱瑟琳·索克令(1725年-1767年),是西敏榮譽領俸牧師莫里斯·索克令博士(Reverend Dr Maurice Suckling)之女。凱瑟琳·索克令本身爲已故英國首相羅伯特·沃波爾爵士的其中一位侄外孫女,亦是輝格黨政治家第二代奧福德勳爵(1723年-1809年,後晉爲第一代奧福德伯爵)的表妹。
第二代奧福德勳爵同時是納爾遜的教父,因此父母爲納爾遜起名時,取用其教父的教名“霍雷肖”(Horatio)。納爾遜的父母在1749年5月11日結婚,共生有11位孩子,納爾遜排行第六,但十一名孩子中僅有八位存活下來,當中納爾遜是家中第三位沒有夭折的孩子。納爾遜9歲喪母,故家中大小皆要由父親一力承擔。納爾遜幼年時入讀位於諾維奇的英皇愛德華六世文法學校,後來再轉到北沃爾沙姆的約翰·帕斯頓爵士學校繼續學業,可是他在12歲那年中途輟學,作爲一名海軍軍校學生加入了英國皇家海軍,併到了他舅父沙克林任艦長的艦上當實習生。他隨艦一起遠航,獲得了很多船駕駛和海上生活的經驗。沙克林利用他的影響使納爾遜來到Carcass號上,隨它參加了北極探險,使年僅14歲的納爾遜獲得了在冰海航行的經驗。
霍雷肖·納爾遜
沙克林升任皇家海軍審計官,他的影響更加速了納爾遜在海軍中的晉升,納爾遜勤奮好學,他很快掌握了很多海上技能,成爲了一名經驗豐富而又能幹的年輕軍官。
投身海軍
在1770年秋天,福克蘭危機爆發,皇家海軍受命動員防範與西班牙爆發海戰,納爾遜任職海軍的舅父——海軍上校莫里斯·索克令(1726年-1778年)遂獲奉命指揮停泊於查塔姆港,擁有64門炮的三等戰艦HMS合理號,以準備隨時奉召出征。自少便希望出海的納爾遜於是趁此機會加入皇家海軍,在1771年1月1日,年僅12歲的他正式以普通海員及艇長身份到舅父麾下的合理號服役,登艦後不久又獲委爲海軍候補少尉,接受正式訓練。但不久以後,福克蘭危機不戰而解,索克令遂內調回泰晤士河指揮HMS喜悅號。
有見在內河工作無助海員訓練,索克令安排納爾遜到一艘由其舊部擔任船長的商船工作,並出發到西印度羣島一帶。納爾遜出海14個月後返回英格蘭,但這次的出海沒有帶來特別愉快的經歷,相反,他還一度對繼續投身海軍的選擇有所保留。在1773年,納爾遜成功爭取到海軍上校史格芬頓·路特維指揮的HMS卡爾卡斯號任職,參與北極探險,以試圖找尋通往印度的不凍航道。納爾遜所屬的船隊雖然避過斯匹次卑爾根島一帶的冰雪,但始終也無功而還,而納爾遜在一次未經批准的探險行動中,更差點爲北極熊所傷。
在1773年10月返抵英格蘭後,納爾遜在舅父安插下轉到屬於巡防艦的HMS海馬號服役,並隨艦前往印度。在艦上服役兩年期間,他先後到過馬德拉斯、加爾各答、錫蘭、孟買及伊拉克的巴士拉等地,但到1775年秋天因瘧疾而啓程返國,1776年9月乘巡防艦HMS海豚號到達英格蘭。這時的納爾遜雖然一度顯得憔悴和落寞,但當他得知舅父獲擢升爲海軍管制官後,病情旋即大大改善,並且獲委任爲HMS伍斯特號的署理海軍上尉。
納爾遜於1777年4月在海軍辦公室參加海軍上尉試,在任職海軍管制官的舅父擔任主考官之情況下,他順利通過考試,並在考試翌日獲委任爲海軍少尉,發到海軍上校威廉·洛克爾麾下的巡防艦HMS洛斯托夫特號,前往牙買加。洛克爾早年曾師從於愛德華·霍克爵士,並素仰霍克以大膽及進取著稱的海軍戰術。納爾遜本身也相當欽佩洛克爾的軍事才能,兩人在日後成爲好友之餘,納爾遜更在後來的回憶中稱讚洛克爾是他的啓蒙老師。
美國獨立戰爭
納爾遜最初隨洛斯托夫特號出發前往西印度羣島的牙買加,當時時值美國獨立戰爭,故該艦的主要任務是從海路堵截革命份子,但在1778年2月法國加入對英國宣戰後,新任牙買加總司令彼得·帕克爵士將他收歸旗下,他與帕克的友誼持續了一生直到納爾遜去世(帕克在1811年去世,享年89歲,納爾遜在尼羅河海戰後表示,他的勝利離不開帕克和胡德勳爵),至於他原本在洛斯托夫特號的職務則由海軍上尉卡斯伯特·科林伍德接替(有趣的的是,科林伍德總是接替納爾遜的職位,這似乎和他們一生的友誼有着密切聯繫。科林伍德在特拉法爾加擔任納爾遜的副司令,並在納爾遜殉職後接替了他的地中海艦隊司令職務)。
在1778年10月,納爾遜獲悉舅父的死訊,雖然這位舅父生前對他提攜有加,但這時的納爾遜已可憑藉自身的才華,引來上司的賞識。在同年12月,他獲派往雙桅橫帆船HMS獾號任職中校,巡戈蚊子海岸一帶,及至1779年6月獲擢升爲海軍上校,並獲委任巡防艦HMS欣欽布魯克號的船長,當時時年僅21歲。
尚在等待欣欽布魯克號抵達牙買加時,納爾遜有份參與當地皇家港的防衛建設,以防法國海軍攻擊。在9月1日,他正式接管欣欽布魯克號,並再度出發前往蚊子海岸。由於其時西班牙亦已對英國宣戰,時任牙買加總督約翰·達林少將遂計劃對中美洲用兵,企圖經蚊子海岸取道聖胡安河,再到達尼加拉瓜湖。熟悉當地的納爾遜被指派參與這次行動,協助軍隊探路登岸。在1780年3月24日,軍隊登陸聖胡安河口一帶的沙灘,但士兵多不諳河道航行,故納爾遜連同50名水手及海員自告奮勇,結伴同行,溯河而上。
其時屬於旱季,河牀水位低淺,使航行甚爲困難,不過軍隊仍成功在4月10日抵達聖胡安唯一一座的防禦雕堡。納爾遜當初建議立即進行攻城,但受將士反對,結果軍隊圍城18日後才攻陷雕堡,堡內西班牙人出城投降。然而在城陷不久以後,當地開始暴雨連連,軍中大批士兵染上熱帶病,連納爾遜也不例外,他被人用獨木舟送返岸邊以後,再乘船回牙買加接受治療,但病情卻愈益惡化,同年9月遂乘坐由友人威廉·康沃利斯上校指揮的HMS獅子號,動身返國。
返國後,納爾遜在巴斯休養了一段日子,病癒後回家鄉伯納姆村小住,探望家人後,再於1781年秋天出任巡防艦HMS阿爾伯馬爾號的艦長,參與在北海海域護送船隊的任務。
至1782年4月,他再受命出發護衛一支船隊橫越大西洋,前往紐芬蘭的聖羅倫斯,然後再到波士頓,途中險遇一支由四艘法國戰列艦組成的分遣艦隊。納爾遜在9月抵達魁北克,11月轉抵紐約,並在當地結識英皇喬治三世之子威廉·亨利王子(後爲威廉四世)和薩繆爾.胡德勳爵,兩人後來成爲畢生好友。隨後,納爾遜再乘阿爾伯馬爾號轉到西印度一帶,聯同另外三艘小型戰艦,企圖襲擊特克斯島上的法國駐軍,但不成功。行動失敗後不久,英、法、美媾和的消息傳至,納爾遜唯有在1783年6月返國。
戰後的納爾遜一度賦閒在家,於是打算學習法文。在1783年10月,他與一位軍中友人前往法國聖奧默爾,但在當地卻未有認真學習,未幾就在1784年1月回到英格蘭。納爾遜一度有意參選下議院,並表態支持小威廉·皮特,可是未能覓得合適選區出選。兩個月後,他獲軍方委任指揮HMS北風神號,前往背風羣島。雖然當時英國已經承認美國獨立,但基於國會方面未就《航海法案》作出相應修訂,結果理論上如果這一帶的英國殖民地臣民如向外國(包括美國)通商,即屬違法。
由於背風羣島一帶主要生產經濟作物,本身十分依賴來自美國的食物及原料入口,故此法案一旦嚴格執行,將迫使他們不得不負擔高昂的運費,向英國本土入口糧食和原料,可導致平時的生活開支暴漲三倍,假如發生饑荒,情況則更見嚴重。有見及此,當地殖民地政府未有認真執行《航海法案》,對於居民與美國商船通商不加追究。然而,納爾遜抵達背風羣島後,卻雷厲風行,嚴格執行《航海法案》,並聯同海軍上校庫斯伯特·柯靈烏等人扣查多艘企圖與殖民地通商的美國船隻。
納爾遜的掃蕩行動招來其上司,即西印度羣島英軍總司令理查·休斯爵士及安提瓜總督托馬斯·謝萊爵士的相當不快,而當地居民亦對其行動甚表反感。不久以後,更有遭扣押的美國商人入稟法院,狀告納爾遜非法扣查船隻,要求對他處以監禁刑罰。在這期間只有科林伍德支持他訴訟期間,納爾遜還被禁止上岸,結果只好一直待在北風神號上等待判決。
儘管如此,納爾遜仍然在訴訟期間到訪尼維斯島,並在1785年春天於該島邂逅守寡少婦法蘭西斯·“芬尼”·尼斯貝,兩人相識一段時間後決定訂婚。
及至1786年11月,納爾遜的好友威廉·亨利王子到訪背風羣島,這時已成爲巡防艦海軍上校的威廉·亨利堅持指定要納爾遜帶他在羣島一帶遊歷,同時法院裁定他罪名不成立,這纔打破他在羣島的孤立地位。在1787年3月11日,納爾遜及法蘭西斯在威廉·亨利王子的見證下,於尼維斯島結婚,未幾,納爾遜在西印度羣島任滿離開,遂於同年6月乘北風神號回國,至於法蘭西斯則在稍後時間乘一艘商船跟隨。在此後大約五年的時間中,納爾遜與妻子主要在英格蘭定居,靠領半薪過活,主要時間都待在諾福克郡和父親一起,由於他在訴訟其間的訟費要由政府承擔,令海軍部對他有所保留,加上承平時期較少艦隻服役,使他一直也找不到服役的機會。
地中海生涯
1789年法國大革命爆發後,歐洲局勢日益不穩,才使得納爾遜獲重新起用。1793年1月,海軍部委派納爾遜指揮停泊於查塔姆港、擁有64門炮的HMS阿伽門農號。到2月1日,法國正式向英國宣戰,英國加入第一次反法同盟。在同年5月,他的阿伽門農號加入由塞繆爾·胡德爵士(後爲胡德勳爵)統領的地中海艦隊,開赴土倫攔截法國海軍。在8月,土倫人民因反對雅各賓派的恐怖統治,於是開城迎接英軍,要求英軍守城防衛土倫。由於胡德軍員有限,納爾遜被委派前往那不勒斯,向國王費迪南四世求援。
納爾遜在10月返回土倫後,獲調到由海軍准將羅伯特·林茨任指揮的分遣艦隊,至10月22日駛至薩丁尼亞對開海域時,遇上一支由法國巡防艦組成的分遣艦隊。納爾遜的阿伽門農號一度與擁有40門炮的法艦墨爾波墨涅號互相開火,但納爾遜一方寡不敵衆,最後在其他英艦協助下逃出。此後,納爾遜與林茨轉到突尼斯,試圖拉攏當地統治者的支持,但卻發現法國已早到一步,無功而返。步入12月,英方主將胡德因不敵法軍而決定撤離土倫,標誌着英軍在土倫戰役中敗退,而當年聖誕節身在來亨(今利佛諾)的納爾遜,則負責收容由土倫逃來的大批難民。
在1794年1月,胡德委託納爾遜出兵封鎖受法國管治的科西嘉島,與科西嘉反法領袖巴斯誇·帕歐裏及其支持者合作。可是,這次行動卻未能得到陸軍配合,其中陸軍將領大衛·鄧達斯更拒絕予以支援。儘管如此,胡德依舊計劃派兵向科西嘉島的巴斯蒂亞發動圍城,而且只派出分遣艦隊轄下的海軍陸戰隊,沒有陸軍協助。
在4月4日,納爾遜帶領這支軍隊登陸科西嘉,5月23日成功使巴斯蒂亞的守軍投降。同年6月,納爾遜又轉到卡爾維進行另一次攻城,這次的行動得到陸軍的協助。在7月12日,納爾遜在戰事中被炮彈炸飛的亂石擊中臉部,造成右眼永久失明,而卡爾維的法軍一直堅守至8月10日,方纔投降。此後,納爾遜的阿伽門農號在冬天主要遊走於來亨、熱那亞及科西嘉等地,期間曾參與行動封鎖普羅旺斯一帶的海岸,以及在來亨修補艦隻。
在1795年3月,駐紮於土倫的17艘法國戰列艦組成艦隊,試圖突破英方防線,及重奪科西嘉島。當時署理地中海艦隊總司令一職的海軍中將威廉·霍特漢姆聞訊後,立即派出手下15艘戰列艦出擊攔截,而其中一艘更是從法軍手上俘獲的。後在3月13日及3月14日的戰事中,英方再從敗逃的法軍中奪多兩艘戰艦。
在連場戰事中,納爾遜指揮的阿伽門農號多番乘勝追擊,直擊法軍,成爲英方致勝原因之一。不過,納爾遜卻對霍特漢姆相當不滿,他批評霍特漢姆過份守成,太早將他召回,以致錯失再下一成,全殲敵艦的大好機會。隨後在7月14日的戰事入面,英軍再從法軍手上俘獲多一艘戰艦,但納爾遜帶頭追擊敵艦至敵方沿岸一帶時,再次被霍特漢姆召回,使他對霍特漢姆愈益反感。法軍重奪科西嘉的計劃失敗後,納爾遜被改派指揮一支小分遣艦隊,負責支援奧地利陸軍。在1795年夏天,納爾遜的艦隊主要在來亨海岸一帶支援奧地利陸軍,數度與法艦展開零星戰鬥,而奧地利軍的消極表現令納爾遜感到失望。同年11月尾,奧軍覆被法軍大敗,撤回內陸,納爾遜惟有無功而退。
在1796年1月,約翰·傑維斯爵士接任地中海艦隊總司令,納爾遜旋即獲得查維斯的信任及重用。在同年4月,傑維斯擢升納爾遜爲海軍准將,6月他再獲任命指揮擁有74門炮的HMS上校號,而原先指揮的阿伽門農號則返回英國維修。到8月,傑維斯更破格任命納爾遜爲署理海軍少將。與此同時,地中海的局勢卻不斷惡化,一方面,法軍在拿破崙·波拿巴的帶領下向中歐進軍,另一方面,西班牙因爲時局而被迫加入法國一方作戰,使到地中海艦隊處於惡劣形勢。
是年秋天,英政府內部決議放棄科西嘉,下令將艦隊撤離地中海。不過,由於通訊落後,政府一時未能將消息立即傳至地中海,結果很多重大決策要由傑維斯及科西嘉副王吉爾伯特·艾略特爵士決定。在納爾遜的堅持下,艾略特在10月撤離科西嘉島所有英軍,並運走巴斯蒂亞的物資,移師至英軍在地中海的最後根據地厄爾巴島;至於地中海艦隊則撤退到直布羅陀。正因爲納爾遜等人及時撤走科西嘉島上的軍員物資,才避過法國海軍的來襲。
爲營救孤守厄爾巴島的艾略特等人,納爾遜在12月15日帶領兩艘巡防艦出發拯救,在途中遇上兩艘西班牙巡防艦,經過激戰後,納爾遜指揮的HMS米內娃號俘獲對方的聖撒比納號及該船船長唐·雅各布·斯圖爾特。戰後翌日,納爾遜復遇上一支西班牙艦隊,於是只好放棄所有俘獲品逃遁。至12月25日聖誕節,納爾遜終於抵達厄爾巴島的費拉約港,接走艾略特及其他海軍物資,但陸軍主將卻以未有命令爲理由堅持留守。納爾遜在1797年1月29日駛回至直布羅陀一帶海域,因接報英、西艦隊駛過直布羅陀海峽而決定加速追趕,但未有發現,最後在2月13日回直布羅陀與傑維斯會合,回到上校號指揮。
傑維斯一直有留意西班牙海軍的動向,而就在納爾遜與之會合的翌日,即1797年2月14日早上,英方在大霧中偵測得西班牙艦隊出沒於聖文生角以西約25英里海域,一直守候的英方艦隊隨即出擊,史稱聖文森特角戰役。當日查維斯並不清楚西班牙海軍的確實陣容,只見對方艦隊共戰列艦隊大約27艘,分兩隊迎來,規模較少的一隊屬護衛艦隊,敵方另有22艘較小型的戰艦,其中17艘屬於主力。
查維斯最初估算西班牙會派出29艘戰列艦對付他手下的15艘戰列艦,但眼見敵方艦隻數量比想像中少,加上敵方艦隻設備落後,他立即下命令率艦切入兩隊西班牙艦隊之中,然後乘風向“包抄”敵方主艦隊後部進行攻擊。傑維斯的計劃最初進展順利,但這時負責統領西班牙護衛艦隊的海軍中將唐·胡安·祖亞昆·莫雷諾卻冒死反擊,試圖留難查維斯及他附近的英艦,至於西班牙總司令唐·何塞·德·科爾多瓦的主力艦羣雖然因此一時失去支援,但卻趁機會反攻英方艦隊後方,試圖翻身扭轉局勢。
有見局勢逆轉,傑維斯隨即命令海軍少將查爾斯·湯普森及其後軍搶風轉向以應對敵方變陣,可是湯普森卻遲遲未有聽命,只有納爾遜的上校號當機立斷,見勢轉向脫離艦隊,再與英方前軍會合,向西班牙主力艦羣的背風面駛去,以期制約敵軍活動。繼納爾遜及部份英艦開向敵軍主力艦羣的背風面後,其餘英艦則駛往敵方主力之迎風面,兩者形成夾擊之勢,雙方隨即陷入激烈戰鬥。
納爾遜麾下的上校號與敵方的聖尼古拉斯號及聖約瑟夫號展開近距離惡鬥,而卡斯伯特·科林伍德上校指揮的HMS卓越號則駛到另一邊向敵軍發炮,一時漫天炮火,更有敵方戰艦應接不暇而相撞。眼見自己的上校號損毀不堪,納爾遜遂趁機會率一隊人馬跳上敵方的聖尼古拉斯號,與敵軍埋身肉搏,拼死進行血腥決鬥;而緊鄰在旁、體積更大的聖約瑟夫號眼見聖尼古拉斯號被納爾遜等人登上,也不顧英艦炮火攻擊,全力向上校號及聖尼古拉斯號發炮,以企圖驅散英軍。然而,在沒多久後,納爾遜再率部下成功闖上聖約瑟夫號甲板,進行新一輪的血腥搏鬥,最後納爾遜重創聖約瑟夫號艦,兩艦唯有投降。聖文生戰役持續至日落時份方告結束,最終以西班牙徹底戰敗告終,而英方更從西班牙手上俘獲四艘艦隻,不過,西班牙的首要主力、擁有四層甲版的聖三一號,卻在戰事中僥倖逃逸。
儘管英軍在聖文森特角戰役勝出,應歸功於整體團隊合作無間,但納爾遜在戰事中當機立斷,配合總司令的謀略,離隊往敵軍直衝、以及身先士卒,先後登上兩艘未投降的敵艦進行埋身肉搏,實屬英國史無前例。納爾遜在戰事的貢獻對英軍勝出發揮一定影響,其表現更令衆人留下深刻印象,當中,艾略特爵士全程在另一艘巡防艦上目睹了納爾遜整個作戰過程,而其部將陸軍上校約翰·德林沃特事後更被派往訪問納爾遜,對戰事過程作詳細紀錄;另一方面,納爾遜自己也對聖文森特角戰役的作戰過程加以筆錄,並寄給身在英國的故友洛克爾上校。
這些著述很快就在英國相繼出版,以及經傳媒大肆報道後,引起社會極大迴響,一時之間,納爾遜成爲了全國上下熱烈追捧的英雄人物,深受國民愛戴。傑維斯一行人凱旋返國後,隨即獲得英廷封賞,其中總司令查維斯獲封世襲伯爵,成爲聖文森特伯爵,不少將領也因軍功獲封世襲從男爵。納爾遜曾經公開表示希望獲勳從男爵,由於他膝下猶虛,加上從男爵爵位並不附帶星章和綬帶,他再獲勳KB勳銜。
失去右臂
自聖文生戰役後,西班牙艦隊撤退到加的斯,聖文森特伯爵(即之前的傑維斯爵士)遂擬定計劃封鎖加的斯,以及迫使西班牙無敵艦隊出海。爲加大封鎖力度,他又特命駐防近岸的納爾遜率艦在加的斯口岸處駐紮可是在1797年5月及6月,皇家海軍位於英國斯皮特黑德及諾爾的艦隊發生叛變,一度使本土海域的海軍陷於癱瘓。事變平息後,由於聖文森特的地中海艦隊軍紀嚴明,士氣高昂,因此不少未受影響的艦隻隨即被調往其麾下服役。其中一艘叫HMS忒修斯號的戰艦加入時,軍紀尤其弛廢,該艦艦長即被撤換,改由納爾遜任該艦指揮。納爾遜就任時,只帶同他的旗艦艦長拉爾夫·維萊特·米勒及數名隨員,但不出兩星期後,納爾遜等即贏得艦上軍心,士氣大振,使軍紀恢復。
雖然如此,不少新近調來的艦隻,軍心仍然不穩,對整支艦隊構成不穩定因素。在7月3日至7月4日間的晚黑時份,聖文森特伯爵派出一艘炮艦,由幾艘小船護衛下炮轟加的斯,但在數天以前的一次同類型軍事行動中,就發生過小艦拒絕服從命令駛近西班牙的炮艇,所以在今次行動中,納爾遜親自乘坐一艘駁船帶領炮艦前進,而且再與敵軍進行埋身血鬥,期間他兩度險遭敵軍以短彎刀劈頭,但都被一位名叫約翰·西克斯的艇長營救,伸出手臂爲他擋了兩刀,才得以逃過大難。事後納爾遜傳令褒揚西克斯的英勇行爲,而且將他擢升,一時使軍心爲之一振。
此後,英軍再對加的斯作出兩次轟炸,但戰況未有多大進展,聖文森特及納爾遜遂轉移視線到其他軍事行動。當時英軍接報,指一艘載滿財寶的西班牙商船正停靠於加那利羣島的聖克魯斯-德特內里費,於是立即擬定計劃,試圖俘虜船上財寶及船員,以大挫西班牙的士氣,而任務則落入納爾遜手中。在7月22日,納爾遜兩度率兵試圖登陸聖克魯斯,可是行動不單止失敗,而且還使敵方有所警覺,加強防範。未幾,有變節者向納爾遜提供線報,表示時機已經成熟,納爾遜遂第三度出擊。
這次納爾遜計劃直接在黑夜中進攻聖克魯斯,以求以捷雷不及掩耳的形勢拖垮敵軍佈防。雖然加那利羣島總督安東尼奧·古鐵雷斯將軍手下只有大約800名士兵,而市內民兵也不持械,不過英軍卻低估了敵方的實力。納爾遜當晚派1,000人登陸聖克魯斯的防波堤,但出乎意料之外,防波堤上的100名守軍訓練有素,再加上水流急湍,使英軍難以登岸,最後只有納爾遜等小部份人成功登陸。納爾遜甫上岸,即被敵人傷及右臂,結果由養子約書亞·尼斯貝上尉救上一艘小艇,然後再送返忒修斯號救治,最後他在艦上接受手術,切除右臂。
雖然納爾遜被救返忒修斯號,但他的部下海軍上校托馬斯·特羅布裏奇及其他留在防波堤的英軍被困島上,談判後獲准返回所屬英艦。而落敗的納爾遜與古鐵雷斯書信往來一番後,終在7月27日啓程返回大本營。聖克魯斯-德特內里費戰役以英國的失敗而告終,納爾遜也於此戰中失去了自己的右臂,這場戰役也是納爾遜軍事生涯中少有的幾場敗仗。雖然這場戰役納爾遜戰敗,但他英勇作戰的精神依然受到了英國民衆的讚賞和尊敬。
身心俱疲的納爾遜在戰事後回到英格蘭休養,不過失去右臂的他仍然是民衆心目中的英雄,他在聖克魯斯的軍事失誤則被認爲是其他人的過失。納爾遜所到之處,無不受普通百姓和其他戰友熱烈歡迎,使他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但他失去右臂後餘下的痛楚,卻一直至同年11月拆去結紮線後才舒緩下來。納爾遜當年在倫敦過冬及遊覽,繼續受到熱情款待,與此同時,他非常渴望重返前線服役,於是在1798年4月10日獲准出發往加的斯海域與聖文森特伯爵會合。
尼羅河戰役
這時地中海艦隊的局勢比之前嚴峻不少,英軍收到情報指法軍正在土倫準備大規模遠征,而且目的地不明;同時間,奧地利又在1797年10月簽署《坎波福爾米奧條約》(Treaty of Campo Formio),退出第一次反法同盟,使英國形勢進一步受孤立。而要令奧地利重新加入戰場,則有必要在地中海海域部署英國艦隊,以確保其南部領土及保護國雙西西里王國的安全。
有鑑於此,傑維斯接到上級指示,要派出一小隊艦隊往地中海進行偵察,而剛剛在1798年4月底重返其旗艦的納爾遜遂立即受命出發,帶領三艘戰列艦及四艘巡防艦開赴土倫。另一方面,英政府內部又決定要重新在地中海派駐一定規模的海軍,於是將本土剩餘的戰艦都發往地中海,使本土海域再無多餘戰艦應付未來可能發生的入侵行動。在5月24日,聖文生從本土接收八艘戰列艦後,同日即派十艘去加入納爾遜一行。
不過,納爾遜一行的進展卻不太順利。他的船隊在5月21日遇上風暴,碰巧旗艦HMS先鋒號(HMSVanguard)艦長愛德華·貝里上校(Captain Edward Berry,後爲爵士)不善航行,導致旗艦桅杆被強風完全吹斷。後在HMS亞歷山大號(HMSAlexander)艦長亞歷山大·波爾上校(Captain Alexander Ball,後爲爵士)協助下,先鋒號唯有被拖到薩丁尼亞一帶海岸搶修。
而就在船隊出現事故前一天,拿破崙·波拿巴將軍率領大規模艦隊由土倫出發,該艦隊陣容龐大,擁有13艘戰列艦,以及400艘載滿軍隊的運輸船。這支龐大的艦隊雖然曾駛經薩丁尼亞海域,但納爾遜的先鋒號正在岸邊修理,所以未有發現法軍行蹤。納爾遜維修旗艦時,下令所有巡防艦駛走,約定十日後在另一地點會合,但是旗艦維修的時間比想像中長,結果納爾遜和他的戰列艦羣要到第十一日,即6月9日才駛至約定地點,這時他的巡防艦羣已經駛回直布羅陀,不知蹤影,納爾遜的船隊頓失巡防艦羣的支援。而慶幸的是,在早兩天前的6月7日,由部將托馬斯·特羅布裏奇奉聖文生之命帶來的十艘戰列艦終於與納爾遜會合,及時讓納爾遜組成了一支戰列艦隊,可是他對法國海軍身在何方,茫無頭緒。
爲追尋法軍去向,納爾遜已在6月16日啓程出發往不明目的地。有鑑於當時西風極盛,納爾遜遂認定法艦正前往埃及,於是他下令所有正追擊零星法國巡防艦隻的戰列艦返回大隊,以便集結力量,全速向亞歷山大港進發。但納爾遜下這個命令時,卻不知道他的情報有一個錯誤,就是法艦並非在6月16日,而是在三日後的6月19日才啓程出發。因此,事實上納爾遜部下所追擊的零星法國艦隻,已差不多是法國主艦隊的外沿,兩軍旗艦相距,僅僅只有60英里。在6月28日,納爾遜麾下一支分遣艦隊率先觀測到亞歷山大港,但卻發覺港內沒有法艦,也沒有法艦的消息。納爾遜以爲自己估計錯誤,遂在6月30日駛離亞歷山大港,毫無頭緒地在海上打探法軍消息。但碰巧在納爾遜離開後翌日,法國大軍卻緩緩駛至亞歷山大港對出,準備讓軍隊登陸。原來,當納爾遜正以全速趕往亞歷山大港的時候,法艦卻以緩慢的速度前進,而且偏北航行,變相令航程延長,這樣導致納爾遜比法軍先到,結果找不到法軍蹤影。在7月20日,納爾遜仍然沒有得到任何新消息。
在7月24日,納爾遜再度啓程出發,這時他仍認定法軍必在地中海東部某處,並計劃往愛琴海搜索。終於在7月28日,他獲得確實情報指法軍正在埃及,納爾遜這纔再次前往亞歷山大港,在8月1日正午時份駛至亞歷山大港對出,觀察得港內泊滿法國運輸船,但卻沒有法艦蹤跡。這次納爾遜肯定如果法艦沒有泊在亞歷山大港,就應該停靠在亞歷山大港以北10英里的阿布吉爾灣(Abu Qir Bay)。到下午時份,英艦在阿布吉爾灣發現一直追尋的法國艦隊,當時正以一字排開下錨,靠着灣岸停泊。
惡戰過後,納爾遜所率英軍贏得勝利。
回到英格蘭
自尼羅河戰役後,法國海軍的行動開始減弱。在1798年9月22日,納爾遜乘坐先鋒號安全返回英格蘭,受到當地民衆及皇室的熱烈歡迎,其中威廉·漢密爾頓爵士及其夫人艾瑪更是爲此歡喜若狂。在漢密爾頓爵士伉儷的悉心照料下,納爾遜得以專心休養,慢慢治理身上傷口。納爾遜在10月15日出海,視察英軍對法佔馬耳他島上法軍軍營之封鎖行動。視察一番後,納爾遜於11月5日返回英格蘭。
哥本哈根戰役
這時英國因爲派艦對法國海岸進行封鎖,阻止法國與其他國家進行貿易,結果引來維持中立的俄羅斯、普魯士、丹麥及瑞典相當不滿。他們爲此組成武裝中立聯盟,企圖打破英國封鎖,威脅停止向皇家海軍供應建造戰艦所需的木材。爲瓦解中立聯盟,帕克與納爾遜奉命在3月12日率艦隊前往波羅的海,而在形勢不明朗的情況下,詳細的謀劃對艦隊行動相當重要,可是帕克出發前未有與納爾遜商討戰略,也沒有諮詢過隨隊的波羅的海專家。另一方面,艦隊向波羅的海出發時,英政府尚未對聯盟國宣戰,各方仍在談判當中,所以一旦開戰,帕克要立即決定向哪國進攻,以及選定進攻的方法。
納爾遜起初建議艦隊無需理會實力有限的丹麥海軍,而應趁俄軍部份艦隊困於冰封的喀琅施塔得時,直搗俄國位於日瓦爾的主力艦隊。這個方案雖然比較大膽,卻被認爲是最安全的策略,能夠一舉擊破中立聯盟的核心軍力。但帕克認爲納爾遜的建議過於冒進,經過一番考慮後,帕克以丹麥和瑞典爲目標,且率軍駛入兩國之間的厄勒海峽。英艦隊駛至時,丹麥守軍只有微弱反抗,對英艦毫無殺傷力,而瑞典更是一炮不發,任由英艦駛至,到3月30日,英艦羣到達丹麥哥本哈根,在哥本哈根對開海域下錨駐紮。
由於英艦隊當初的出征日期受到延誤,故此英艦到抵哥本哈根時,丹麥已做好佈防工作,令英艦進攻時更易暴露於敵方守軍炮火射程以內;但幸好英艦羣駛進哥本哈根時像尼羅河戰役一樣,沒有橫列前進,從而避免整支艦隊同時受敵方守軍炮火襲擊的風險。
除此之外,哥本哈根海岸由北至南對出是一條長形的中部沙洲(Middle Ground),沙洲與哥本哈根之間的海港叫國王海(King's Deep),而隔着沙洲另一邊則是一條叫荷蘭海(Holland's Deep)的海港;納爾遜視察當地佈防時,發現哥本哈根在國王海的港口一帶佈防最嚴密,由北至南排列大量戰艦,至於國王海口岸最北端的另一敵軍要塞三冠堡(Tre Kroner Fort)是國王海及荷蘭海的交匯點,而南端交匯點守備則較弱。
他於是得出結論,推測由南方進攻哥本哈根較爲可取,因此建議艦隊可由北經荷蘭海至南方的交匯點,然後沿中部沙洲自南方折回國王海北上。這樣英艦便可避過國王海的敵方主力,同時又讓英艦自南口按步逐只殲滅自北至南整齊排列的敵艦,然後再派炮艦補上,使哥本哈根市中心落入炮艦射程之內,從而迫使丹麥議和。納爾遜在此的英雄行爲爲他贏的了子爵稱號。不過在不久後對布洛涅的進攻中被拉圖什.特雷維爾打敗。
角逐大西洋
1805年一月,拿破崙爲渡海襲擊英國而計劃派出誘餌艦隊干擾英國視線,以圖得到可乘之機合併艦隊大舉入侵。
誘餌維爾納夫於是從土倫出動,駐守地中海的納爾遜不考慮其它的可能性,認爲維爾納夫一定是駛往馬爾它或埃及。於是立即向東趕去,於2月7日到達了埃及亞歷山大港。當他沒發現敵蹤時,又趕往馬爾他,在那裏才知道由於遇到了風暴,維爾納夫已經被迫返回土倫。
3月30日,維爾納夫再次從土倫出航向西班牙的加的斯港前進以同西班牙艦隊會合,然後再駛向西印度羣島。納爾遜仍以爲維爾納夫是駛向埃及,於是把艦隊部署在地中海中部等待他。4月9日,維爾納夫穿過直布羅陀海峽。納爾遜直到5月6日纔到達直布羅陀。在那裏才知道維爾納夫已在一個月前就到西印度羣島去了。納爾遜一向是衝動性的和具有血氣之勇,馬上就立下決心,於5月10日,率領了10艘戰艦和3艘巡洋艦,立即作橫渡大西洋的航行。維爾納夫在6月7日又接獲了納爾遜已到達西印度羣島的消息。這個消息使他的神經大爲緊張,於6月10日率艦隊匆匆返回歐洲。納爾遜又轉身回趕,7月20日,納爾遜返回了直布羅陀。
英勇殉職
1805年10月19日,法國、西班牙聯合艦隊駛離西班牙加的斯港,企圖通過直布羅陀海峽前往地中海。得知消息的納爾遜早已指揮英國艦隊守候在加的斯以西的特拉法爾加海域。1805年10月21日,雙方打響了特拉法爾加海戰。參戰英國艦隊有27艘戰艦,法、西聯合艦隊有33艘戰艦。
早上6時20分,納爾遜下令“準備戰鬥”。法、西聯合艦隊司令維爾納夫爲便於己方能夠隨時撤入加的斯港,下令艦隊180度轉向。這不僅嚴重影響士氣,而且造成聯合艦隊的隊形陷入混亂。趁此機會,納爾遜下令發起進攻,他將艦隊分爲上風和下風兩個縱隊,分別由自己乘坐的旗艦“勝利”號和科林伍德乘坐的“皇家君主”號擔任先導艦。不久,納爾遜打出旗語:“英格蘭期望每個人盡到他的責任。”
戰鬥開始後不久,科林伍德的“皇家君主”號率領的下風縱隊突入聯合艦隊陣線,在重傷了法艦“聖安娜”號後陷入重圍,情況危急。納爾遜的“勝利”號立即從北面發起進攻,襲擊聯合艦隊的中部,將其攔腰斬斷。大約12時30分,“勝利”號轉至聯合艦隊旗艦“布桑托爾”號後方,一陣齊射後摧毀了“布桑托爾”號的火炮甲板。法艦“敬畏”號上前援救,同“勝利”號一起脫離了戰線,其他英國戰艦趁機衝入聯合艦隊陣線。
法艦“敬畏”號船員接受過良好的步槍射擊和登船作戰訓練,同“勝利”號進行了殘酷的接舷戰,在甲板上指揮作戰的納爾遜不幸被“敬畏”號上的狙擊手擊中,身負重傷。但此時英國艦隊已經將聯合艦隊分隔包圍,勝敗已成定局。“敬畏”號不久後投降。又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血戰後,下午4時30分,聯合艦隊旗艦“布桑托爾”降下了指揮旗,聯合艦隊司令維爾納夫正式投降。
此時,躺在“勝利”號船艙內血流滿地的納爾遜已經奄奄一息,那顆擊中他的子彈穿透了他的左肺,射入了脊椎。關於受傷的詳細過程,納爾遜戰艦上的軍醫描述道:“從法國軍艦上射來的一顆子彈,使納爾遜將軍受到了致命的傷害。大約在下午1點1刻時分,戰鬥進入了高潮,納爾遜將軍同艦長哈迪在中間走道上走來走去,在他轉身艦尾方向的一那,從敵艦船的中等高度射來一顆子彈,正好擊中了將軍……子彈射中了他左臂上的肩章,直接射穿了他的胸部。他捂住臉痛苦地跌倒在甲板上。”哈迪艦長問他傷勢嚴不嚴重,納爾遜答道:“相當嚴重,一顆子彈射穿了我的脊柱骨。我感到我的脊柱骨被打斷了。”納爾遜被立刻擡進了艙房裏。他用手帕蓋住臉和勳章,以便使艙房內的傷員認不出他來,以此減輕他們的心理壓力。
其實那發子彈已經從左肩前方打入,擊中了他肩章的前部,在肩峯肩胛突的正前方進入左肩,肩峯肩胛突輕微骨折。然後它斜下進入胸腔,擊斷了第二和第三根肋骨:穿過肺左葉,接着擊穿肺動脈的一個大分支,進入第六和第七脊椎之間的脊柱左側,造成第六節背椎骨左橫突骨折,脊髓損傷,第七節背椎骨右橫突骨折,從脊柱右側開始,射進背部肌肉,並卡在其中,位於右肩胛骨下角下方約2英寸。在取出子彈的時候,發現一部分肩章的金花邊和肩章的墊子,以及一小塊外套緊緊地包在上面。當聞訊趕來的外科醫生揭開他臉上的手帕時,納爾遜說:“比阿泰,你已經幫不了我多少忙了,我的命不長了。”比阿泰醫生想說情況並不那麼糟糕,但是他馬上看出醫治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所要採取的措施只能是儘量減輕將軍的疼痛。
將近4點時,哈迪艦長又一次來到納爾遜的牀前。這時納爾遜已經昏迷過去,他快要死了。當哈迪激動地拉着他的手,緊貼着他的耳朵,告訴他已經取得了輝煌的勝利時,納爾遜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滿意地說:“這樣很好!”過了一會兒,他又對哈迪艦長說:“幾分鐘以後我將死去,請別把我拋到甲板上去。”接着,他又補充道:“您應當知道應當如何來處置我。”隨後他變得越來越虛弱,人們幾乎聽不見他說話的聲音,此時他已出現了呼吸衰竭的現象。他生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上帝和我的祖國!”在哈迪艦長離開納爾遜以後,他大概1刻鐘的時間沒有再說話。直到臨死前1刻鐘他仍然還有知覺。
當他不再會說話時,他還環顧四周,並仔細地聽着四處傳來的聲音。這種情形大約又持續了5分鐘,那位外科醫生被叫到納爾遜身邊。醫生髮現他的雙手已經冰涼,脈搏也已跳動得很衰微。然而,當醫生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時,納爾遜竟然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向上看了眼。然後他就永遠閉上了雙眼,年僅47歲。臨終前,他要求剪下一縷自己的頭髮,和訂婚戒指一起送給未婚妻艾瑪。“勝利”號上所有火炮隨即進行了一次齊射,以緬懷這位英國最偉大的海軍將領。
歸葬英國
桅杆破損的勝利號在1805年10月28日被拖回直布羅陀,而船上則安放著納爾遜的遺體。由於艦上沒有棺材,加上防腐需要,納爾遜的遺體最初要安放在一個烈酒酒箱內,並由專人看守。抵達直布羅陀後,他的遺體改放入一個邊線鑲上鉛的棺木,棺內注入烈酒。勝利號修復以後,納爾遜的靈柩隨艦運回英國,並在諾爾託運上岸。他的遺體在英國被放到另一個木做的棺木,木材則來自當年於尼羅河口海戰中焚燬的法軍旗艦東方號。
隨後,他的靈柩被安放到皇家海軍轄下的格林威治醫院大畫廳,停靈三日,期間大批民衆到場悼念,場面幾乎失控。到1806年1月8日,在胡德勳爵、彼得·帕克爵士及威爾士親王的看守下,納爾遜的靈柩經泰晤士河運往倫敦白廳,晚上運抵海軍部安放一晚,當晚由納爾遜的隨艦牧師斯科特守夜。
翌日1月9日上午,納爾遜正式出殯,遺體停放於一個相當精巧的靈柩臺上,在儀仗隊護送下由海軍部出發,徐徐運送至聖保羅大教堂。儀仗隊中除了包括32名海軍將領、超過100名海軍上校外,還有10,000名軍人結隊遊行,沿途大批民衆夾道佇立旁觀。納爾遜的靈柩到達聖保羅大教堂後,教堂內舉行長達四小時的葬禮,納爾遜的靈柩最後長眠於教堂內一個地下石棺,位置正好在教堂圓穹的正下方。納爾遜落葬時,原本會連同勝利號的數面船旗一同陪葬,不過勝利號的船員最後保留了這些船旗,並將它們一一撕成細塊,由每人收藏,以作爲對納爾遜的紀念。
納爾遜死時並無留下子嗣,因此他的子爵爵位及在1798年冊封的男爵爵位在他死後即告斷絕,不過他在1801年另一個獲封的男爵爵位、以及雙西西里的勃朗特公爵爵位,則由他的胞兄威廉·納爾遜牧師(1757年-1835年)繼承,是爲第二代納爾遜勳爵及第二代勃朗特公爵。在納爾遜身後不久,英廷爲答謝其生前貢獻,再於1805年11月25日向其胞兄獎授子爵及伯爵爵位,使他進而成爲第一代納爾遜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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