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臧克家的軼事有哪些 對於他的評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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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克家(1905年10月8日-2004年2月5日)著名詩人,山東濰坊諸城人,曾用名臧瑗望,筆名少全、何嘉。

人物軼事

與聞一多

得一知己,可以無憾

臧克家與聞一多的相識是在青島,那是1930年的夏天。臧克家是青島大學英文系的新生。開學之後,臧想轉到中文系,就去國文系主任辦公室找聞先生。當時有幾個學生都想轉,問到臧時,先生問:“你叫什麼名字?”“臧瑗望”(臧是借臧瑗望的文憑考入青大的)。“好,你轉過來吧,我記得你的《雜感》”。就這樣,臧以《雜感》中“人生永遠追逐着幻光,但誰把幻光看做幻光,誰便沉入了無底的苦海”詩句見之於聞一多先生了。

有關於臧克家的軼事有哪些 對於他的評價如何

此後,臧克家讀了聞一多的《死水》,便放棄了以前讀過的許多詩,也放棄了以前對詩的看法;覺得如今才找到適合自己創作詩歌的途徑。

對《死水》,臧克家幾乎全能背誦,從中汲取了豐富的營養。對臧的詩,聞是第一個讀者。一次暑假,臧克家把自己的《神女》寄給老師,寄回來時,在自己喜歡的一個句子上有了紅的雙圈,讓臧克家高興得跳了起來!

1932年夏天,學校裏發生了學潮,是爲考試製度定得太嚴,同學們把責任全推到聞先生身上,有些人寫打油詩罵他,他泰然處之。暑假之後,他便轉到清華大學去了。他在給臧的信中說:“學校要我做國文系主任,我不就,以後決不再做這一類的事了,得一知己,可以無憾,在青島得到你一個人已經夠了。”

1932年六月底的一天,臧到清華園去看聞先生。聞住着一方樓,一個小庭院,四邊青青綠草,一片生趣。還是那樣的桌子,還是那樣的禿筆,還是那樣的四壁圖書。桌上的大本子已經不是唐詩、《杜甫交遊錄》,而是“神話”一類的東西了。這時的聞一多不再寫詩。“七七”事變,使臧再訪聞先生的事成了泡影。七月十九號臧離開北平,在車站上碰遇到聞先生一家。臧在德州下了車,辭別了聞先生——是永遠辭別了他。

以後,臧一直在戰地上跑,偶爾在畫報上看見聞先生的照片,鬍鬚半尺長,成了清華有名的四大鬍子之一。臧每隔一年半載就給先生寫封信,以表懷念之情。後來,聞終於回了一信。臧自是十分驚喜。劈頭第一句:“如果再不給你回信,那簡直是鐵石心腸了。”信中對臧想到聞身邊工作寫道:“此間人人吃不飽,你一死要來,何苦來。樂土是有的,但不在此間,你可曾想過?大學教授,車載斗量,何重於你。”

這時候,關於他的生活困苦,臧已有所聞,爲了補貼生活,他給別人刻圖章,另外還給一箇中學改國文卷子,但他不願意別人知道這些。

關於他的學術以外,他寫道:“近年來,我在'聯大'圈子裏聲音喊得很大,慢慢我要向圈子外喊去。”他在昆明領導文化運動,爲民主而戰,他像一面大旗,引導着千千萬萬的青年。他呼喊的波浪,已波及全國。他已經不是孩子的父親,學生的導師,而是四萬萬人民的聞一多先生了。但也由此引起官方的不滿。

報紙上刊出了教育部解聘他的消息。許多朋友聲援他,向他致敬。臧寫了《擂鼓的詩人》,以示抗議。聞在回信中寫道:“你在詩文裏誇我的話,我只當是策勵我的。從此我定不辜負朋友們的期望。此身別無長處,既然有一顆心,有一張嘴,講話定要講個痛快。”而聞竟死在了暗槍底下。這槍是無聲的、卑鄙的;而他的呼聲卻是響亮的。他的血流在了他工作多年的昆明的土地上,他爲民主而鬥爭的精神卻是偉大的、永恆的。

與季羨林

臧克家,1905年10月生於山東省諸城縣臧家村;季羨林,1911年8月生於山東省清平縣(現臨清市)康莊鎮官莊。二人同爲中國現代史上的文化名人,儘管臧克家長季羨林6歲,但兩人同爲齊魯同鄉,又系中學同學,志同道合,有着真摯醇厚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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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臧克家到南京國立編譯館去看望老同學李長之,恰好季羨林在,在這裏臧克家第一次見到季羨林。他們一見如故,傾心交談。當時給臧克家的印象是,季羨林雖然留學德國10年,但身上毫無洋氣,衣着樸素,本真敦厚,言談舉止,依然帶着山東人的氣質和風度。這使臧克家油然而生敬意。

一週後,臧克家到了上海,擔任《僑聲報》副刊主編,居虹口東寶興路138號報社宿舍。說來有緣,季羨林亦步塵而至。他帶來了五六大箱書,與臧克家住在一起,或席地而坐,或抵足而眠,一盞“泡子燈”照着兩人徹夜長談。

1949年春,臧克家從香港來到北平,和季羨林重又相見。當時,季羨林住翠花衚衕,此處是北京大學的宿舍區,臧克家則住筆管衚衕,兩人時常互訪。季羨林住的是兩間西房,幾架書籍,佔去了屋之大半。院落廓大,雜樹陰森,古碑數幢。臧克家每至此地,不乏荒漠淒冷之感。季羨林卻並不感到寂寞,反而以爲環境悠遠清靜,正宜讀書。

上世紀50年代初,臧克家到濟南參加人代會,恰遇季羨林在家(此時季羨林已被北京大學聘爲東語系主任),乃往訪。季羨林熱情地留臧克家在家吃飯。飯罷,季羨林推心置腹地對臧克家說:“我準備申請加入中國共產黨,更好地爲黨做事,你看我條件行嗎?”

臧克家聽了很受感動,當即說:“咋不行呢,你多年來工作出色,黨和人民都信任你,你應該寫申請書!”

季羨林高興地點點頭,果然按臧克家說的去做了。

粉碎“四人幫”後,季羨林肩上工作負擔繁重,社會兼職越來越多,一時竟達30餘項。1979年,臧克家至八寶山參加遊國恩先生追悼會,以爲一定能夠與季羨林相逢,結果季羨林未到,這使臧克家覺得驚異。思及季羨林極重友情,又辦事認真,更何況是治喪委員,何故缺席呢?後來見面問及此事,季羨林幽默地對臧克家說:“那一天,比較重要的會議有三個,只好向逝者請假告罪了。”

因爲工作之需,季羨林經常出國。出國前總免不了先告知臧克家一聲,打電話或寫信。出國歸來,又總是帶點外國“小玩藝兒”送給臧克家,以作紀念。有一次,他要到非洲去,對臧克家說,飛機一翅子十萬八千里,在短短的幾天裏要跑七八個國家。大約在1951年前後,他去印度,回來帶給臧克家一束孔雀翎毛,20餘支,臧克家保存了40餘年,翠色未變。季羨林由國外回來,又總喜歡寫幾篇散文,發表在報刊上,記敘和描寫出國訪問的狀況,真摯誠懇,富有文采,臧克家讀後頗覺耳目一新,便給季羨林寫信,希望他多寫一些。

1978年前後,臧克家見到季羨林,見季羨林頭髮半白;1980年再次會面,已滿頭白雪。於是臧克家頓生感慨,隨即賦詩一首,贈給季羨林:

年年各自奔長途,

把手欣逢驚與呼!

樸素衣裳常在眼,

遍尋黑髮一根無。

季羨林讀了臧克家的贈詩,覆函稱讚:韻味無窮!

臧克家又回信對季羨林說:“你的頭髮雖然全白了,但卻精力充沛,工作勁頭十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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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80年代,每逢春節、正月初一或正月初二日,季羨林總會到臧克家處拜訪,老友相聚,歡度節日,滔滔話語,似長江流水不絕。

獲得榮譽

1988年4月,獲中國作家協會首屆文學期刊編輯榮譽獎;

1990年8月,他主編的《毛澤東詩詞鑑賞》獲全國圖書“金鑰匙”獎和第五屆中國圖書獎一等獎。

1991年10月,獲國務院頒發的政府特殊津貼。

2000年1月,獲首屆“廈新杯中國詩人獎”終身成就獎;同年11月,同年12月,獲第七屆今世緣國際詩人筆會頒發的“中國當代詩魂”金獎。

2003年12月,《臧克家全集》獲第六屆國家圖書獎提名獎。曾經寫過《聞一多先生的說和做》,原題爲“說和做——記聞一多先生言行片段”。

人物評價

臧克家同志的作品多次獲獎,曾被翻譯成多種文字,在國內外產生廣泛影響。被譽爲“農民詩人”。

臧克家熱愛黨,熱愛人民,熱愛社會主義,認真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在七十餘年創作生涯中,無論在革命戰爭年代,還是在社會主義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時期,他都以極大的熱情關心國家的前途、民族的命運、文學的發展,熱忱謳歌黨領導的革命、建設、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以短詩和長詩、新詩和舊詩、散文和隨筆、評論和書信、小說和雜感等多種體裁寫出了七十餘部著作。他積極倡導作家深入生活、反映時代,大力提倡題材、風格的多樣化和藝術上的探索創新。他堅持“二爲”方向和“雙百”方針,團結愛護中老年詩人,熱情培養青年詩人。他見證了我國新詩從誕生到發展的全部歷史,對我國新詩的發展做出了卓越的不可磨滅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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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克家的一生是不懈追求光明的一生,是自覺地表現時代、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的一生,是勤奮筆耕、嘔心瀝血、不斷攀登藝術高峯的一生。他思想敏銳、愛憎分明,善良正直、樂觀豁達,作風正派、文風樸實,平易近人、襟懷坦蕩,生活儉樸、嚴於律己。他把畢生的精力和心血無私地貢獻給了黨和人民的文學事業。

臧克家先生於2004年逝世後安葬於北京萬佛園華僑陵園。

臧克家的逝世,使中國的文學事業失去了一位巨匠,使當代詩壇失去了一顆璀璨的明珠,使我們大家失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師長,一位心繫羣衆的模範。我們將永遠學習他,懷念他,追悼他。臧克家在我們心中!

他的作品《說和做——記聞一多先生言行片段》收錄在新課標人教版七年級下冊第2課

他的作品《有的人》收錄在蘇教版八年級下冊第25課和人教版小學六年級上冊第20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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