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隋唐演義》的思想主題,其塑造了一些維護封建倫理關係的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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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演義》,清代長篇白話歷史演義小說,由清初時期文學家褚人獲創作,是一部兼有英雄傳奇和歷史演義雙重性質的小說,以隋唐歷史爲題材,其中的經典段落,經久不衰。接下來小編就和各位讀者一起來了解,給大家一個參考。

全書整體結構以史爲經,以人物事件爲緯,以隋煬帝、朱貴兒、唐明皇、楊玉環的“兩世姻緣”爲大框架,講述自隋文帝起兵伐陳開始,到唐明皇還都去世爲止一百七十多年的傳奇歷史;小說文字描寫靈活多變,或鋪陳華麗,富有時代氣息,或用筆粗豪,人物形象鮮明,鋪敘了隋煬帝奢靡的宮闈生活,隋末羣雄起兵,李世民統一天下,武則天荒淫亂唐,以及唐明皇、楊貴妃的風流豔事。書中對隋亡後十六院夫人流落江湖的同情,對秦瓊英雄失意的感嘆,與作者在明亡以後“鸌落”、“困頓”的遺民心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隋唐演義》是在以前關於隋唐的正史、野史、民間傳說以及通俗小說的基礎上彙總加工而成。它的誕生標誌着說唐題材小說創作的轉型,同時也代表了明末清初長篇白話小說發展的一種趨勢,其成功經驗對此後的小說創作如《紅樓夢》等也有一定的啓發、示範作用。

思想主題

歷史興亡

由於題材來源的複雜性,《隋唐演義》體現的歷史觀也比較複雜,褚人獲在總結隋唐兩代興亡教訓時繼承了傳統史學的道德理性精神。第三回開篇有這樣一段議論:“從來國家吉凶禍福,雖系天命,多因人事。既有定數,必有預兆。於此若能恐懼修省,便可轉災爲祥。所謂妖由人興,亦由人滅。若但心懷猜忌,欲遏亂萌,好行誅殺,因而奸佞乘機,設謀害人,此非但不足以弭災,且適足以釀禍。”這可以說是作者的歷史觀的總體表述。他一方面承認“天命”的存在,但同時也肯定了“人事”的重要性,而且認爲“國家吉凶禍福,雖系天命,多因人事”。第二十九回,作者有意增加了一段袁紫煙觀天象的情節,袁紫煙在回答隋煬帝所問的帝星搖動問題時提出了這樣的觀點:“此乃天意,恐非人力能除。惟願陛下慎修明德,或者其禍自消。”她認爲君主修德就可以挽回“天心”,但遺憾的是,“任你天心顯示,草木預兆”,隋煬帝本人卻“只做不見不聞”,爲隋朝的滅亡埋下了伏筆。

探索《隋唐演義》的思想主題,其塑造了一些維護封建倫理關係的人物形象

第八十八回,作者這樣寫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所賴爲君者,能覺察於先,急爲翦除,庶不致滋蔓難圖。更須朝中大臣,實心爲國,燭奸去惡,防奸於未然,弭患於將來,方保無虞。若天子既誤認奸惡爲忠良,亂賊在肘腋之間而不知,始則養癰,繼則縱虎。朝中大臣,又詢私背公,其初則朋比作奸,其後復又彼此猜忌。那亂賊尚未至於作亂,卻以私怨,先說他必作亂,反弄出許多方法,去激起變端,以實己之言,以快己之意。但能致亂,不能定亂,徒爲大言,欺君誤國,以致玩敵輕進之人,不審事勢,遽議用兵。於是舊兵不足,思得新兵,召募之事,紛紛而起,豈不可嘆可恨!”這比較清楚地揭示了安史之亂爆發的原因。歸根結底,主要原因還是由於唐玄宗自己的怠政和用人不察,過分沉迷於個人的情感,於是“馳了朝綱”,對楊國忠、安祿山的種種不軌行爲坐視不管,最終重蹈隋煬帝之覆轍。

國家的興亡,“雖系天命,多因人事”,冥冥中雖然有一個定數存在,但只要統治者“能恐懼修省,便可轉災爲祥”,這可以說是作者歷史觀的核心內容。總的來說,作者從理性的角度思考國家興亡時是肯定“人事”的,尤其在對隋煬帝、唐玄宗的具體分析方面帶有較濃的理性成份。但傳統的道德理性觀念無法解決一切問題,因此在遇到一些具體問題時作者又不得不搬出非理性的“天命”、“天數”。如竇建德是作爲一個正面英雄形象來塑造,在小說中作者突出了他的品德,也強化了他得民心的一面。竇建德兵敗被擒,他治下的百姓哀痛不已,他們說:“夏王治國,節用愛人,保護赤子,時沐恩澤。今彼一旦失國,我儕小民,如喪考妣。”就連鄭國的百姓也爲他感到惋惜:“那個夏王,聞他在樂壽極愛惜百姓,爲人清正,比我們的鄭王好十萬倍。那皇后更加賢明,勤勞治國。今不意爲了鄭王,把一個江山弄失了,豈不可惜。”這樣一個英雄爲什麼會落得這樣一個悲劇下場?作者無法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只好將一切都歸於神祕的“命”和“數”。第五十八回,作者借徐懋功之口作了這樣的解釋:“竇建德外有良臣,內有賢助,齊家治國,頗稱善全。無奈天命攸歸,一朝擒滅,命也數也,人何尤焉!”

作者在談到隋時多強調“人事”,但一關涉到唐就會奢談“天命”。如在小說中曾一再預示李氏當興,第二回隋文帝的洪水淹城之夢早就爲全書奠定了基調;“真命天子”李世民則處處受到“天”的垂愛,每到危難之時就會有神靈出來救護,而其他英雄無論如何賢能,在這個“真命天子”面前則註定要以失敗告終。然而即使李世民也不能違背“天命”。在他晚年,天象預示有“女主昌”,而民間也流傳“唐三世之後,女主武王代有天下”的“祕記”,爲此李世民殺掉了小名叫“五娘”的功臣李君羨,但他所作的一切都無濟於事。武氏“代有天下”,這是“天之所命”,因此人力無法改變這一現實。尤其是李世民明知“才人姓武有礙”,但卻因私情不忍與之分手,這就是人的弱點,在“天命”面前人顯得是如此的渺小、無助。武氏篡位是天命,而玄宗因癡迷楊妃而失國更是前世註定之事,這一切都是人力所無法改變的。由此可見,《隋唐演義》的歷史觀是比較矛盾的,它搖擺於“天命”與“人事”之間,但總體來看又是向天命觀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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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倫理

《隋唐演義》塑造了一些維護封建倫理關係的人物形象、故事情節,有時作者還對倫理關係表達自己的看法,宣揚對封建倫理的遵守。

褚人獲在小說中主要塑造了以秦瓊爲核心的一班忠臣義士典範。第四回,秦瓊父親北齊領軍大將秦彝爲君死節,作者讚譽“苦戰陣雲昏,輕生報國恩”,秦瓊祖父北齊武衛大將軍秦旭亦爲君盡忠,作者亦稱“血戰將軍志不灰”。秦瓊幼時,即因聽母教誨,得到“賽專諸”的稱號,後齊郡欲得秦瓊爲捕盜都頭,在母命下,秦瓊才同意。第九回,秦瓊滯留潞州日久,其幾個通家好友不時“饋送些甘供之費,又兼省問秦老伯母”。 第十一回,單雄信叮嚀秦瓊求榮不在朱門,悄送秦瓊數百金。第十二回,秦瓊因皁角林事被捕,單雄信多方營救,後秦瓊被罰充軍幽州,單雄信又附信彼處朋友張公瑾代爲周全。第十五回,秦瓊自幽州返回,秦瓊母命秦瓊拜妻子:“你不要拜我,拜你的媳婦。你三載在外,若不是媳婦孩兒能盡孝道,我死也久矣,也不得與你相會了。”秦瓊拜謝時,張氏說“侍姑乃婦道之當然,何勞丈夫拜謝?”夫妻對拜四拜。第二十二回,秦瓊把母親壽辰的時間曾告訴王伯當,邀伯當到時相聚,伯當不僅自己去拜壽,還邀上單雄信,單雄信又發下令牌,通知同路朋友。第三十七回,因聞徐懋功述說羅士信爲一英豪,儘管羅士信年齡小秦瓊很多,秦瓊卻與羅士信結爲兄弟,羅士信對秦瓊母亦稱母親,對秦瓊妻張氏稱嫂嫂,張氏待之也如親叔一般。後在四十四回中,因宇文述誣陷秦瓊爲楊玄感逆黨,秦瓊母妻亦要被拘提,差官來到秦瓊鷹揚府,羅士信道“下官與秦都尉,是異姓兄弟,他臨行把母妻託與我,我豈有令他出來受人凌辱之禮?”直至自己也被計入陷車,後打破枷鎖,救出秦瓊母妻,又去報仇。第三十九回,竇建德反後勢益大漲,準備邀請單雄信同事,作者贊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莫教骨肉成吳越,猶念天涯好弟兄”。在第四十三回中,衆位英雄到了瓦崗之後,爲圖大業,以信義定了次序。

除此外,作者又獨樹一幟的塑造了幾個遵守倫理的女性形象。第一回,忠於陳主的涼郡夫人冼氏,在陳爲隋破後,起兵保全四境,後得陳主詔書,諭以國亡,使之歸隋,冼夫人北面拜謝後歸隋。第四十九回,竇線娘與羅士信戰場相見,互生情愫,在馬上私定了姻緣,但卻還要楊義臣的媒妁之言,以獲得竇建德同意,後儘管聖旨欲爲兩人賜婚,竇線娘還是在父親同意的前提下才來到宮廷。第五十六回中,花木蘭因父年邁,女扮男裝,代父從軍。第六十回,因可汗求婚,木蘭不敢有違,遂自刎,自刎前交待其妹代其爲竇線娘傳遞書信,花又蘭果然遵守木蘭言語,最後與竇線娘同嫁羅士信。

雖然作者在小說中表現了對封建倫理的遵從和宣揚,但是《隋唐演義》中還有很多違背封建倫理的內容,而這些封建倫理的違背者主要是帝王將相,這些人在遵守倫理規範尤其是家庭倫理規範方面,沒有起到萬民表率的作用。在第一回中,“南朝劉裕,篡晉稱宋,蕭道成篡宋稱齊,蕭衍篡齊稱樑,陳霸先篡樑稱陳。”一個“篡”字打開了帝王將相不守封建倫常的序幕。小說中,楊堅儘管也是篡周得權,但因爲隋成了一統局面,作者用了宿命論的觀點來弱化其篡權的事實,“生堅時,母親呂氏,夢蒼龍據腹而生,生得目如曙星,手有奇文,儼成王字”,後有一天“頭出雙角,滿身隱起鱗甲,宛如龍形”。楊堅之子楊廣,面對獨孤後的溺愛以及他出生時的異兆,也有了不甘人下之心:“我與太子一樣弟兄,他卻是個皇帝,我卻是個臣子……除非設一計策,謀奪了東宮,方遂我一生快樂”,於是陽爲孝謹,陰布腹心,又謀統兵權,結交外臣,招納奇謀密計之士,以爲羽翼,作者對楊廣的作法這樣做了評論:“直教豆向釜中泣,寧論豆箕一體生”。第二回中,楊廣在字文述的幫助下,獲得獨孤後的憐愛,聯合了楊素,奪得太子之位。但楊廣至此還不算,又恐隋主第三子蜀王秀爲患,密囑楊素尋楊秀過端譖之。在第十九回中,楊堅病重,楊廣看到父妃宣華夫人舉止風流,態度嫺雅,把平時妝飾的一段不好奢侈、不近女色的光景全都拋去,欲淫父妃,在楊堅知道楊廣所作所爲後,欲廢楊廣。楊廣召集自己的一班佞臣,弒父奪位,並在新喪之時,與父妃宣華夫人,肆意交歡——一個典型的人面獸心、衣冠禽獸形象。在楊廣面前無所謂倫理,無所謂綱常,所有的僅僅是自己的慾望。爲了滿足自己的慾望,楊廣肆意妄爲。

不僅僅隋煬帝楊廣荒淫無道,李唐的子孫在此方面也不遜於他。六十四回,李淵之子李建成、李元吉趁李淵身體不爽、宮中靜養之際,與父妃張、尹二妃飲酒作樂,一個活脫脫的楊廣在世,作者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萬惡果然淫是首,從教手足自相殘。”他們在發現李世民以宮門掛帶的方式給予警告時,首先想到的不是愧疚、自責,而是誣陷李世民以自脫,後李元吉借與尉遲敬德比武之機,試圖槊殺世民。六十六回中,作者對李建成、李元吉嫉妒李世民功高的做法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人生最難事以家爲國,父子羣雄振起一時,使謀定計,張兵挺刃,傳呼斬斫,不知廢了多少謀畫,擔了無數驚惶,命中該是他任受,隨你四方振動,諸醜跳梁,不久終歸於殄滅。至於內廷諸事,諒無他變,斷不去運籌處理,可知這節事,總是命緣天巧,氣數使然。”但這也僅僅是作者的看法,並不能影響早幾百年的李建成、李元吉行爲。二人爲除掉李世民,私自結納妃嬪以通消息,值平陽公主會葬,宗戚大臣護送的時機,又欲鴆殺李世民,恰巧爲飛鳴而過的乳燕遺穢而救,此計又不成,二人一方面阻止父親李淵遣李世民於洛陽建行臺,又極力收買、分散李世民身邊文臣武將,以圖孤立李世民,並招引亡命之徒。秦王面對“骨肉相殘,古今大惡”,誠知禍已臨近,但“意欲俟其先發,然後以義討之,庶罪不在我”,也早就有了骨肉相殘的想法,只不過爲了尋求道義上的支持。兄弟間如此殘忍,帝王將相一直鼓吹的倫理道德只是爲了讓百姓遵守,於己則大可不必。最終玄武門之變,李世民與其部將殺死李建成、李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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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後代也繼承了其父違反倫理的基因,其子魏王李泰,恃己“有才能,有寵於帝,潛有奪位之意”,於是折節下士,密結朋黨。太子承乾知覺後,爲維護己位,在侯君集蠱惑下,準備謀反,結果被唐太宗廢爲庶人。在七十回中,“仁孝”的晉王李治被立爲太子,值唐太宗因色慾太深害病入侍之際,見到父妃武才人,驚訝於武媚娘美色,意欲私之,因未得其便,但兩人已眉目送情,後得武氏爲李治盛水之際,二人交通感情,李治爲表情意,並送九龍羊脂玉鉤於她。面對李治無君無父之行,作者在七十一回中說:“情癡婪欲,對景改形,原是極易爲的事;若論儲君,畢竟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從幼師傅涵養起來,自然悉尊法則。不意邪癡之念一舉,那點姦淫,如癡如醉,專在五倫中喪心病狂做將起來;反與民間愚魯,火樹銀臺,桑間濮上,尤爲更甚。”唐高宗李治即位不久,即吩咐武媚娘束髮,納入宮中,封爲昭儀,爲固寵奪位,武氏殺己女,誣皇后所爲,最終皇后廢,武氏被立爲後。自此,武氏日夜荒淫,僭亂朝政,與高宗同殿問事,不守婦道爲甚。唐高宗因色患病,武氏日盼其早早歸天,不僅繼續與高宗淫亂,並且阻止御醫診治。對武氏的荒淫行爲,作者說:“諺雲飽暖思淫慾,是說尋常婦人;若是帝后,爲天下母儀,自然端莊沉靜,無有邪淫的。”高宗亡故後,武氏更加淫亂,這招致兒子中宗李顯的諫奏,她惱羞成怒,廢中宗爲廬陵王。不僅武氏,唐中宗妻韋后也不是忠貞烈婦,她不僅玩弄中宗,又通武三思,且又謀廢太子,以致太子李重俊先發制人,起兵殺武三思,但最終自身亦死於亂軍中。在此亂中,安樂公主駙馬武崇訓被誅,唐中宗命武延秀爲駙馬,延秀爲崇訓弟,作者論及此不論行爲道:“以嫂妻叔,倫常掃地矣!”韋后在私情暴露後,爲使自己可以千秋萬歲,鴆殺了中宗。對於宮闈間不守倫理,作者嘆道:“從來宮闈之亂,多見於春秋時,然要皆未有如唐朝武韋之甚者。有了一個武后,卻又有韋后繼之。”李唐皇室的違反倫理行爲到此還沒有結束,唐睿宗即位後,太平公主畏忌太子英明,謀廢太子李隆基,等到睿宗禪位於玄宗李隆基,太平公主又欲暗進毒,以謀弒殺李隆基,結果爲李隆基搶佔先機,太平公主被賜死,睿宗聽到此消息,嘆息還宮。唐玄宗即位伊始,勵精圖治,後好女色,爲得傾國之色,博一生之大樂,強奪兒子壽王妃楊玉環,封爲貴妃,楊妃亦是“風流水性,她也不以貌取人,只是愛少年,喜壯士”,與安祿山勾搭成奸,玄宗又與楊妃姊妹虢國夫人相狎。唐肅宗妃張後也甚不賢,離間唐玄宗與唐肅宗的父子感情。

帝王將相這些違反封建倫理的行爲,不管是隋朝還是唐代,不管是亡國之君還是中興之主,不管是王侯將相還是宮廷嬪妃,他們都在權與色的爭奪中置封建倫理於不顧。此時什麼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什麼以孝治天下、萬民楷模,一切皆是虛僞的面紗,一切都是用於民而己除外的愚民工具。作者在宣揚封建倫理的同時又在一定程度上揭開了這層面紗,這種對封建倫理的矛盾表現,不僅讓人們看到了帝王將相內部弱肉強食、互相殘殺的血腥畫面,同時充分展現了褚人獲對待封建倫理的困惑心態。

思想侷限

從今人的眼光來看,《隋唐演義》思想上的侷限有兩點:首先,它不僅以大量篇幅直接進行封建倫理道德的說教,而且正面塑造了以愚忠求寵的王義、姜亭亭夫婦的形象。如小說花費大量的筆墨寫王義夫婦怎樣用頭髮做成“青絲帳”以謝“隆恩”,博得隋煬帝一笑。作者對這對愚夫愚婦的“品行”津津樂道,讚賞不已。又如,作者譴責了隋煬帝的暴政,卻又不厭其煩地渲染朱貴兒等人以“殉節”報答昏君的故事。這表明,在作者的心目中,“忠君”是至高無上的道德準則,即使這“君”如狼似虎。其次,作品在總體結構上以朱貴兒、隋煬帝與唐明皇、楊貴妃的“兩世姻緣”爲副線,以欣賞的態度寫了這兩對情人的“愛情”,這也是書中的糟粕。封建帝王固然可以作爲文藝作品的愛情主人公來描寫,但隋煬帝、唐明皇之於朱貴兒、楊貴妃,與其說是“愛”,毋寧說是對沒有任何人身自由的女性的玩弄,與建立在平等基礎上的男女之間的愛情並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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